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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娘们。‘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叫一个财主相中了,就趁王二麻子不在家,带着家人,就忙活了他媳妇。‘一马不二鞍,一女不二夫’,他娘们抱着吃奶孩子,就投了松花江了。王二麻子也是个血性人,一怒之下就杀了那个财主。这不,驴粪马粪,都发烧,对上路子了。王二麻子封杨柳青为绺子的二当家的。杨柳青在山上惦记红杏,多次下山叫红杏上山做他的压寨夫人,红杏绝情的死活不干。只要杨柳青答应她撤绺子,她就嫁给他。那哪成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入了道,想洗身就难了?这不,杨柳青红了眼,就唆使王二麻子,亲自下山劫了红杏。王二麻子为朋友,做了一回恶人。

    老驴头说到这㧟,追上一句,“你说怪不怪,邪了?王二麻子掳她时,她文文静静冷美人似的,也没疯疯张张的哭闹,顺顺溜溜地给驮走了。我到这暂,还纳着闷呢?”吉德说:“老爷子,你不用担心,俺看这里头有猫腻?俺琢磨呀,瞒天过海,这些是障蔽法,做给红杏爹妈看的,也是罩罩乡亲们的眼。”老驴头呷口烧锅,歪脖儿说:“咋能哩。你那不是扯傻狍子腿儿,说瞎话呢吗,啊?”吉德咬口大葱,嚼得脆响,不紧不慢地说:“老爷子,你瞅啊,不整这一出,红杏她爹妈,在村里还能抬起头来吗?要是你有姑娘,能堂而皇之的、大吹大擂的、乐呵呵地嫁给胡子,咋的也是好说不好听啊?村里老少爷们,左邻右舍,咋看你呢?沾亲带故的,不把你当胡子一样待敬,那也是狗扯羊皮的扯不清啊?胡子、强盗、响马、绿林、帮会,都是臭味相投的一丘之貉,在老百姓心里没有一个好东西,犯膈应!那不闹掰了,红杏她爹妈在村里还能有好日子过呀?人言可畏,乡亲们的唾沫就能淹死人。这一闹,红杏她爹妈,成了无辜的受害者。哪打碗说哪,她们换来了同情,还能赚不少老乡们的眼泪疙瘩。老爷子,你说是不是?”老驴头没搭话,吉盛攀龙附凤的说:“那可不咋的,俺大哥说得对,搁你也会这么做。你想啊,杨柳青当胡子是假,暂栖身是真,一有机会还是要走的。红杏是砧板子上的肉,王二麻子还有那么一个非份之想,杨柳青也不傻,他一走,能放心心上人红杏吗?红杏还不当把柄,顺理成章的,落入王二麻子的虎口啊?他来一个明人不作暗事儿,打灯笼跟王二麻子挑破这层窗户纸,嗯叽王二麻子成全好事。王二麻子江湖中人,在道上混,讲究个义字,听杨柳青开诚不恭的把他当大哥,说出心中的隐秘私情,他何乐而不为呀?即笼络住了杨柳青,又成为江湖上的美谈,也就送个顺水人情嘛!杨柳青呢,不管真当新郎官,还是入洞房晾晾炕,掩耳盗铃,都要生米做成熟饭,木刳成舟的事实。俺想,他必得走。大凡是跟老毛子的‘红’贴上边的人,都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他能带上红杏吗?回答是,不能!为啥呢?一是走得偷偷的,不能大张旗鼓的。他得拿红杏这个人质当挡箭牌,省得王二麻子起疑心;二是前途未卜,性命攸关。一个通缉犯,咋可能带上心上人一起扑黄泉呢?三是他吃透了王二麻子。他利用王二麻子是个受过儒教的读书人,脸皮薄,最爱于脸面了。他走了,也不会把红杏咋样,还会更好的待敬,叫江湖上人看看,他杨柳青不仁,我王二麻子没不义。他杨柳青背信弃义于我,我还以仁义德性对待他的女人。这招棋,没赢家,也没输家,只苦了红杏她爹妈了。这件事儿,肉烂锅里,红杏姑娘这一去,想和家人见个面都难喽!”

    吉增大嘴抹哈的秃噜着汤菜,造了一脑门的汗,“老三,就你能!看老书掉眼泪,用你替古人担忧?一脸苞米面子,还不搅呢?大哥要不说,你能吧吧出这个苞米虫子的道道来?花大姐不上轿,你倒先噗啦膀子了?”吉盛斜眉匕眼的抹下吉增,夹块豆腐,刚送到嘴边儿,先夹碎了,“啪”掉在桌面上。吉增马上说:“说你两句,你就上岸的鸭子,抖落毛了你?夹块豆腐也夹不住,掉一桌子,你还能干啥?武大郎卖棉花,人熊货也囊!叨木关子[啄木鸟]咔前式,全仗嘴支着?”吉盛忿忿然的回敬吉增,“不食草料的玩意儿,吃杠子的杠驴!”

    老驴头听了吉盛的话,不理原委的,激孬孬地说:“喂喂!小三爷们,你二杆子呀?说话咋没挂门帘子呢,指猪骂狗的。我老驴头要不是个杠驴,腰能弯成这个样子?就你是好把式的铁匠,再会煨也煨不了这样齐整吧?我一辈,就是杠驴的臭脾气。啥事儿一呛茬儿,就螳螂上锅台,不管不顾了?”

    吉盛叫老驴头这没头没脑的嗙嗤,弄得晕头晕脑。打蝎子没打着,倒叫蜈蚣给拉了。听三不听四的,这哪跟哪啊?有捡金捡银的,哪有捡骂的?他忙解释,“老爷子,你、你别生气?俺是说俺二哥呢。俺哪知你老外号叫杠驴呀?你老,不知不怪。就算俺驴屁股长到嘴上了,你老就当驴放屁!”老驴头撅嘴说:“还是啊,驴放屁?”

    吉德听出老驴头的口吻,咬上了死理儿,对驴字很反感,也不知为何由,忙解围说:“喂,老三,别顺嘴嘞嘞了?话多失言,越描越黑。老爷子,俺三弟确实没说你?他是跟俺二弟逗嘴呢。您老消消气,就当老三青乖子[青蛙]上菜板子,别当一盘菜?”老驴头噗哧一声笑了,褶绺子地说:“我也是跟老三逗着玩儿呢。不说不笑不热闹。没挑!喝酒。”

    二牤牛跑到老驴头房前窗外,呼哧带喘的驴叫地喊:“不好了,老驴头!”惊得大叫驴也凑乱,哏嘎的大叫。老驴头耳聪目明的也听蹭了,疑神疑鬼的说:“老驴在叫我?我得瞅瞅去,咋事儿呢?”吉盛坐在炕沿上,对老驴头说句,“像有人喊你”,就扭身走到屋门口,手扶门框子,往外屋门瞅。外屋门,“咣”拽开,一个黑影蹿进来,踉跄直扑里屋门,“老驴头,大、大事不好了!”老驴头角锥屁股,尜的一扭转身,抻长脖子嚷,“我说驴不会说人话吗?二牤牛,咋啦了吗,驴叫似的?”二牤牛忐忑地拖着飞喘膨胀的身子喊哧,“红杏、红杏她爹娘,叫胡子用大马车劫上了山了!”老驴头急问:“多暂呐?这是要认阿母哥(满语:老丈人)呀!”二牤牛急眉急眼的说:“刚呗!”说着,捞过老驴头的酒碗,一扬脖儿干了,“咋整啊?”老驴头扯过二牤牛手里的酒碗,“还灌呢?你们那帮臭小子干啥吃的,眼瞅着人就叫打劫了?”二牤牛打着酒嗝说:“都带着铁家伙,黑煞神的剽悍,到了红杏家不由分说,架了就走。丢下话,说是请红杏爹妈上山拜堂的。”老驴头拍着大腿说:“我就纳闷吗,这是讹上了?姓杨的,跟王二麻子干的绝呀,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刀按脖子,是叫红杏爹妈成认这门亲事儿呀?如果红杏爹妈不从,就凶多吉小,没黑白夜的窝在胡子窝了。”

    吉德惴惴不安地说:“是不是红杏不从,拿她爹妈扎筏子呀?”吉盛快言快语地说:“是不是王二麻子拿红杏爹妈当人质呢?‘挟天子以令诸侯’,把红杏爹妈攥在手掌心,好控制杨柳青呢?”二牤牛哭腔哭调,咧咧地说:“别说那拽头发等放屁的话了?蚂蚱进鸟窝,得赶早了啊!晚了,黄瓜菜都凉了?咋整啊老驴头,救还是不救,你倒放个响啊?”吉增抿口烧锅,蹦下炕,叉个腰,不容分说的说:“二牤牛,你哭咧啥呀?水大,漫不过桥去。老虎立于前,心不惊,胆不颤,才叫大爷们!小鸡鹐王八壳儿,还没人了呢?俺就不信了,就玉皇大帝俺也要惹一惹?哪能眼瞅‘耄(mao)耋(die)之年’的俩位老人,陷狼窝掉虎口不救啊?二牤牛,叫上你的哥们,拿上家伙,锄头铁钗啥的,跟俺追,抢回红杏的爹妈!”说着,从腰里拔出王八匣子,拽起二牤牛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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