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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来处，其余两人也是老态龙钟，不知何时入土。
瞧着他们年轻时的笔触，陆老爷子突然想起昔年他和文世杰一同为好友刻碑时，文世杰在碑上刻的那行小字。
愿为江水，与君同行。
*
“陆上将！”
陆衍舟轻轻颔首，道：“开门，我要进去。”
看守迟疑了一下就打开了门。
陆衍舟：“你先出去吧。”
“是！”
陆衍舟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走进去。
仇霜身份不一般，但涉及到如今这种局面，在多方商议下，她暂时被“保护”了起来。
屋子不算大，没有窗户，只有两个通风口，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加一张椅子，已经占了三分之二的地方。
如此处境，仇霜却看不出一点颓废。
她屈膝坐在床上，背靠着墙，膝盖上放了本书，是她让看守给她随便找来解闷的。
这时的她穿着常服，衣服还看得出褶皱，就这么缩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看着书，不似往常让人觉着明厉，反而有些婉约的感觉。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从前的北婧因为身体不好，学不得那些费体力的，便常和琴棋书画相伴。
只是后来，阴差阳错的，那用来弹琴写字的手，也拿起了枪。
仇霜从书页中抬起眸，看到陆衍舟，笑了下，“你怎么过来了？现在陆家应该很忙吧？”
陆衍舟道：“担心你，来看看。”
仇霜又笑了下，却没说话。
陆衍舟定定地看着她，说：“高家倾塌已经是大势所趋了，你不会在这里待多久，等外面的事情结束了，我来接你。”
仇霜点头：“好啊。”
陆衍舟的视线还是不离她，他抿了抿唇，又说：“高家可能还有漏网之鱼，这段时间，你要小心。”
“嗯。”
两人都没再说话。
陆衍舟抬步似乎是想往里走两步，最后还是停住了，他说：“等我来接你。”
仇霜点点头，笑：“陆上将，你现在大概比以前还要忙，就不用分神担心我了，我对高家可比你还要了解。”
陆衍舟垂了垂眸，又足足站了有五六分钟才离开。
看着那扇门被关上，仇霜的神情恢复平静。
她看着书，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
好半晌，她突然笑了一声。
扯着嘴角，不知是什么意味。
这些年，她渐渐走入高家权力的核心，成为了高政信任的人之一，与此同时，她的手上沾的血也越来越多了。
她的确是为了报仇，可同样，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也不会被磨灭。
事到如今，仇霜竟不知道，如果父母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是痛心疾首的多还是恨铁不成钢的多。
很多事情，早在她当初一意孤行地作出选择事似乎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陆衍舟一直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明白，从仇霜走上军事法庭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可能出得去了。
因为，这场审判中，被审判的不止有高家，还有她。
魂归来处，其余两人也是老态龙钟，不知何时入土。
瞧着他们年轻时的笔触，陆老爷子突然想起昔年他和文世杰一同为好友刻碑时，文世杰在碑上刻的那行小字。
愿为江水，与君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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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上将！”
陆衍舟轻轻颔首，道：“开门，我要进去。”
看守迟疑了一下就打开了门。
陆衍舟：“你先出去吧。”
“是！”
陆衍舟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走进去。
仇霜身份不一般，但涉及到如今这种局面，在多方商议下，她暂时被“保护”了起来。
屋子不算大，没有窗户，只有两个通风口，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加一张椅子，已经占了三分之二的地方。
如此处境，仇霜却看不出一点颓废。
她屈膝坐在床上，背靠着墙，膝盖上放了本书，是她让看守给她随便找来解闷的。
这时的她穿着常服，衣服还看得出褶皱，就这么缩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看着书，不似往常让人觉着明厉，反而有些婉约的感觉。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从前的北婧因为身体不好，学不得那些费体力的，便常和琴棋书画相伴。
只是后来，阴差阳错的，那用来弹琴写字的手，也拿起了枪。
仇霜从书页中抬起眸，看到陆衍舟，笑了下，“你怎么过来了？现在陆家应该很忙吧？”
陆衍舟道：“担心你，来看看。”
仇霜又笑了下，却没说话。
陆衍舟定定地看着她，说：“高家倾塌已经是大势所趋了，你不会在这里待多久，等外面的事情结束了，我来接你。”
仇霜点头：“好啊。”
陆衍舟的视线还是不离她，他抿了抿唇，又说：“高家可能还有漏网之鱼，这段时间，你要小心。”
“嗯。”
两人都没再说话。
陆衍舟抬步似乎是想往里走两步，最后还是停住了，他说：“等我来接你。”
仇霜点点头，笑：“陆上将，你现在大概比以前还要忙，就不用分神担心我了，我对高家可比你还要了解。”
陆衍舟垂了垂眸，又足足站了有五六分钟才离开。
看着那扇门被关上，仇霜的神情恢复平静。
她看着书，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
好半晌，她突然笑了一声。
扯着嘴角，不知是什么意味。
这些年，她渐渐走入高家权力的核心，成为了高政信任的人之一，与此同时，她的手上沾的血也越来越多了。
她的确是为了报仇，可同样，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也不会被磨灭。
事到如今，仇霜竟不知道，如果父母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是痛心疾首的多还是恨铁不成钢的多。
很多事情，早在她当初一意孤行地作出选择事似乎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陆衍舟一直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明白，从仇霜走上军事法庭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可能出得去了。
因为，这场审判中，被审判的不止有高家，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