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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书网 www.qishubook.net,宦海游龙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都听〖书〗记安排。

    星期一,在市委常委会上,陈龙辅听了区委昏〖书〗记常志远和李从云的汇报。常志远主要汇报了在全市公选一批处级干部的事情和关于金岛棉纺厂领导班子的考核情况。李从云主要汇报了金岛棉纺厂的现状以及改制计划1,然后谈到对金岛棉纺厂新领导班子的一些要求。

    常志远说:“在全区公选科级干部的事,组织部门参照别的县市的做法,已经做好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公选分两步走,先是笔试,然后是面试。题目都已经准备好,只等区委常委会通过,就可以在《金岛日报》和金岛电视台发消息。只要是年满30至40周岁,大学本科以上学历,昏主任科员满5年,昏科满2年都可以报名参加。估计全区符合条件的有上百人。初步计划1这次全区选拔10名左右的正科级干部,充实到市直各部门和各个街道(乡镇)和企业去,分数线等笔试成绩出来才能定。”

    关于金岛棉纺厂的领导班子考核问题,常志远汇报说:“薛海东退了之后,考虑到棉纺厂的特殊情况,从外面调干部进去在短时期内,

    确实不便开展工作。薛海东在棉纺厂经营了几十年,各个岗位上都有他的人,他多年的奴化教育和恩威并施,已经形成了一股势力,在短期内无法完全消除。从现有的昏职中找到合适的替代人选”可能是最佳选择。通过考核”大家认为,目前抓经营的哥厂长杜信佳是最佳人选。

    他毕业于省棉麻学院,从技术员干起,一步一步做到了哥厂长的位子,虽然他和薛海东有点亲戚关系,但这是一个有自己的思想、有能力的人。他在棉纺厂有了一定的基础,用他可以保证领导班子的平稳过渡。”

    对常志远的汇报,陈龙辅表示满意。对于杜信佳,陈龙辅还有点印象,当时自己做区委哥〖书〗记时,到棉纺厂视察时他曾经陪同过,陈龙辅对他印象不错,小伙子精精神神的”是个人才。常志远带人去棉纺厂考核时,陈龙辅就特意交代常志远,要特别留意杜信佳这个人。常志远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就知道陈龙辅的心思了。结果一考核,还真是不错,哥职人选中数他的声望最高。其他的区委常委觉得在目前的情况下”实在也拿不出比这更合理的方案了,就没有提什么反对意见。

    陈龙辅又单独问储唯:“区长有什么看法?”

    储唯抽了。烟,下意识朝李从云看了一眼。他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在说话之前必定看一下李从云的脸色一倒不是说他改了性子,要事事依照李从云的意思办,而是提前观察一下李从云是不是有意见”如果有意见的话,他得提前做好反驳的准备。

    但李从云的表现却仿佛事不关己,面色淡定,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其实李从云并不是不打算开口,而是按照询问顺序,陈龙辅肯定先问储唯,他有什么话,也应该等到储唯说完再说。

    储唯只好说道: “我对杜信佳的了解不太多,既然陈〖书〗记个常〖书〗记都认为他可以,我没有意见。不过,我觉得,既然按照常〖书〗记刚才说说的,薛海东把持棉纺厂太久,棉纺厂内部大多数关键部门都已经全是他的人了,我看这些人也应该换掉,不知道常〖书〗记这边有没有安排,有的话我就不多说什么,要是没有的话,我也有几个人选,觉得还不好……,

    ……”

    陈龙辅一听,心里就暗自不悦,以前让你管经济,我不插手你经济方面的事,现在倒好,干部问题你也要插手了?

    但是陈龙辅也不明说,毕竟包括金岛棉纺厂在内的区属企业,真正计较起来,都是政府所辖,储唯非要插手几个人,而且不是最关键性的厂长,如果陈龙辅表现得太敏感,也不太好。

    于是陈龙辅仿佛没听见储唯后面说的那段话,微微点头之后,就朝李从云问道:,“从云同志,这件事是你具体经手办下来的,工业这一块又是你的正管,你对调整棉纺厂领导班子有什么看法?”

    李从云放下茶杯盖,说道:,“对于具体由哪一位同志出任厂长,我来的时间还不长,还不是很了解情况,不太适合在这个问题上胡乱表态,但是我相信陈〖书〗记和常〖书〗记都能看中的人选,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至于就整个棉纺厂领导班子来说,我认为目前并不适合做大范围的调整。”

    储唯眼皮子一跳,心里早就开骂了。

    马隔壁的李从云,你他妈硬是和老子卯上了?老子说什么你就反对什么?老子刚说那批人都该换掉,你就说不适合大范围调整,你这是非要跟老子见个真章了是吧?

    但是现在储唯却学乖了,以前他要是听到李从云这么顶撞他的话,早就直接开始反驳了,但是今天他却没有立即反驳而是先等李从云说出他的理由。储唯前段时间吃亏以后也反思过自己,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错了,他只是觉得,那时候太他妈的小巧李从云这个小王八羔子了,由于没把他放在眼里,自己一直把自己处于一个不利的局面上一一上来就把话说死了,然后李从云却得以有机会逐条反驳。

    发现了症结所在之后,储唯这次就改变了方式,李从云说了跟自己意见相反的话之后自己先等他说完,然后再找他话里的漏洞,这样一来,自己跟李从云就把主动权倒了过来,以前自己是被动应付一直被李从云压着质疑现在却可以等李从云说完,自己再去质疑他。这里面的情况,就好比原告和被告的区别一样。

    陈龙辅和其他常委们其实都已经下意识地等着储唯反驳,可等了好几秒,却看见储唯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禁都有些意外。

    还是陈龙辅最先打破沉默,问道:,“棉纺厂班子差不多都是薛海东的人,我们既然换掉了薛海东若是留着这些人,就不怕他们今后不配合工作,或者说消极怠工吗?这可是事关棉纺厂的大事。”

    李从云笑了笑:,“〖书〗记过虑了。我敢断定,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薛海东集班子成员,在区委下令免去薛海东职务之后会老老实实“跟党走,。”

    储唯忽然插一句:,“李〖书〗记说的是“断定,?如果今后发生的情况与这个断定相反,怎么办?”李从云却不受激将,只是说:,“怎么确定今后的情况是不是跟这个“断定,相反?”

    储唯一怔,他的本意不过是引李从云上钩罢了,只要李从云肯上钩,他就有办法好想比如私下联系那些原先薛海东的人,然后许些好处,让他们跟杜信佳作对,天天闹、天天闹到最后区委肯定受不了,一旦追究起来这可是李〖书〗记“断定,不会有的事呢。可事情已然发生了,那说明什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无非说明李从云断定错了!

    虽然这点事绝不可能把李从云搞下来,但能让李从云出个丑,那也是储唯现在求之不得的好事啊!只是没料到李从云不上当,却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定义之上。

    李从云见储唯一时沉默不语了,知道他没想好怎么回答,于是干脆自己帮他答了:,“我看,最简单直接的判断方法就是:不换领导班子,今后棉纺厂的发展会不会比现在更好。如果发展比现在好了,说明不换是正确的:相反,如果发展还不如现在,那就说明这个班子本来是该换的。”

    常志远犹豫了一下,说:,“从云〖书〗记,应该不光只是凭空断定吧,有什么理由,不妨也说一说,大家〖民〗主集中嘛。”

    李从云就笑了笑,说:,“其实道理很简单,第一个:薛海东年纪这么大了,区委把他免职,他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其余那些人为了自身考虑,怎么可能在没有了靠山的情况下还跟区委区政府的行政命令过不去?再说,不配合新厂长的工作,厂子搞差了,他们自己和自己的家属待遇也得下降啊。”

    “至于第二点嘛,就是维持稳定。刚才常〖书〗记也说了,薛海东执掌棉纺厂二十年,全厂上下关键位置都是他的人,一旦我们拿下薛海东之后再把打击的范围扩大到全厂,势必引起恐慌,这些人都是厂领导,万一铤而走险唆使煽动普通职工到区委区政府来闹事,不仅是我区的一个大丑闻,而且我们区委方面肯定要被上级领导批评工作不力。”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陈龙辅最关心稳定,要不然也不会指示李从云把这件事和平处理了,于是当下就点了点头:,“这两个理由,我看是有道理的。”

    其余常委这次都不说话了,薛海东的人脉的确足够强大,还是不要扩大打击范围,搞得人人自危的好。

    于是由杜信佳接任棉纺厂厂长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按照惯例,杜信佳在正式任命之前,陈龙辅要亲自和他谈一次话。陈龙辅打算到那时再详细了解一下杜信佳的工作思路,看这个人自己用错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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