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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撞、汇聚和达成一致的结果，具有意见上的多数优势，比网络舆论具有更强的指向性和意图，有更大的社会干预能力。因此，网络民意就是人们借助互联网对公共事务或社会现象自由发表评论和意见聚合而形成的公开的民意表达，是现实生活中民众对公共事务或社会现象的看法、意见和建议的综合反映。网络民意以互联网与网络传播技术为技术载体，以网民为主要表达主体，以公共事务或社会现象为主要关注对象，其本质是现实民意在互联网空间的映射，其更多时候表现为对政府行为或公共政策的评论和要求。
（二）网络民意的公共政策意蕴：影响政策议程
2002年开始，我国互联网进入普及和应用的快速增长期，早期接触互联网的公众在获取信息的同时，开始在互联网上对现实社会中的一些公众话题进行讨论，网络民意表达由此萌芽。有人说2007年是中国网络民意元年，网络民意表达从此进入快速发展时期。根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的调查显示：有41.9%的网民认为“互联网是其发表意见的主要渠道”，76.9%的网民认为“上网以后比以前更加关注社会事件”。我们认为网络民意的出现极大地拓宽了我国公民民意表达的渠道，改造了政府的政策议程设置方式。哪些问题上升为政府的政策议程是公共政策过程的第一步，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政策议程又分为公众议程和政府议程。公众议程是指某个社会问题已引起社会公众和社会团体的普遍关注，他们向政府部门提出政策诉求，要求采取措施加以解决的一种政策议程。从本质上说，公众议程是一种公民参与的方式。互联网时代，公民通过论坛发帖、跟帖、讨论等网络参与行为进行民意表达，改变了传统政策议程的设置方式，主要表现在：
第一，拓宽了政策议程的议题范围。与传统的政策议程设置方式相比，网络空间的无限性与延伸性增强了公共议程议题的选择性，网络论坛中的公共话题包罗万象，不仅包括重大公共政策，而且还可以包含琐碎的民生话题、政府对个体公民的行政行为、对政府和公务员行为的监督等等，网络论坛上的民意表达大大扩展了政策议程议题的范围。网络民意作为政策议程的来源得到了我国政府高层的认可。**总书记和**总理在与网民的交流中也曾多次提到倾听网民意见改善政府工作的重要意义。
第二，缩短公众议程建立时间。与传统方式公众议程建立相比，网络民意表达大大减少了议程建立所用的时间。传统的民意表达方式如公民通过人大代表、信访或新闻媒体的方式进行利益表达，意见不能直接传递到决策者，在层层过滤中很多信息丢失或歪曲，意见表达得不够充分。不同于现实民意表达，在网络社会中，从社会问题发生到其在网络中引发讨论，进而导致网络舆论不断升级，形成网络民意表达的时间比较短暂，公共问题一旦引起舆论关注，其扩散的速度呈几何级增长，在很短时间内就能进入政府视线。
第三，实现了更多人对公众议程建立过程的参与。公共政策的基本价值就是实现公共利益，更大范围内的公民参与是公共利益得以实现的前提和保障。在传统议程设置中，虽然也包括吸纳民意的过程，但因为各方面的束缚，不可能听取大范围的民意。互联网的出现使广泛的公民参与得以实现。只要公民有意见表达的意愿就可以参与到公众议程的设置中来，成为诸多意见的一份子。网络民意表达具有互动性和聚集性的特质，而传统的民意表达多为单向式表达，很难实现大规模的对话和讨论。借助网络论坛等平台，实现了民意沟通的双向互动与多向传播，民意表达在网络上容易产生大规模集体效应，增强了政府对公众意见吸纳的可能性。
第四，强化了公众议程在政策议程设置中的作用。公共政策议程的设置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其中公众议程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但在我国实际的政策制定中，对公众议程不够重视，缺乏有效的公众议程建立机制，党和政府是大多数政策的发起主体。网络民意表达可以有效塑造公众议程，并以强大的舆论压力向政策制定者发出信号。在信息高度透明的网络社会，这种民意压力提高了公众议程的影响力，使得政府在政策制定中不得不最大程度地考虑民意，避免背上违背民意的“黑锅”。
三、议题与民意表达——对代表性时政论坛的研究
（一）研究对象与问题
本书选取强国论坛作为研究对象，对该论坛上网民发表的帖子进行深入分析。“强国论坛”是下属于人民网强国社区的一个时政论坛，创始于1999年。1999年5月8日，以美国为首的北约袭击我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人民日报网络版对此做出了迅速反应，从上午开始进行报道，并于当晚在因故暂停的体育论坛的基础上开设“抗议北约暴行论坛”。论坛正式推出一个月内，帖子就达到9万余个。当时的论坛24小时开放，网络版急调了几位编辑在论坛轮流值班。1999年6月19日，正式更名为“强国论坛”。强国论坛是新闻网站中最早开办的时政论坛，以主题鲜明、言论活跃而著称，被誉为“最著名的中文论坛”。强国论坛为用户提供了较大的使用权（任何用户只要遵守《强国论坛管理条例》的有关注册规定，便可以随时加入论坛，成为强国论坛的用户），所有论坛用户可以通过“加新帖”或“回复”方式发布信息、参与讨论，未注册的“游客”可以查看帖子但不能发言。注册用户总计超过110万，最高同时在线人数突破214万。目前，强国论坛平均每天登录论坛的ID总数约有1.4万个/次，每天上帖率在7000张左右。
强国论坛创办10多年来，影响力不断扩大，邀请嘉宾与网友交流是其一大品牌特色。**中央总书记**，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全国政协副主席，各部委领导，省、市、县等各级地方领导，先进模范、专家学者和普通百姓先后在强国论坛进行在线访谈，广大网民也在论坛上畅谈国是、建言献策，强国论坛已成为党和政府联系广大网民的桥梁，成为反映社情民意的重要平台。
从强国论坛性质上看，由于人民网依托于人民日报集团，按照上文关于论坛的分类属于官方媒体下属网站创办的论坛。强国论坛的成功与其所背靠的《人民日报》这个品牌密不可分。《人民日报》在传统媒体中的地位，使强国论坛一开始就站在一个制高点上。无论是领导部门、政府部门还是普通网民，都会感觉到强国论坛沉甸甸的分量。从强国论坛管理上看，有学者认为体现了“一种松与紧的结合”。从松的方面看，强国论坛的规则中没有随意设置禁区，它只是以现行法律为框架来规范人们的言行。在强国论坛这样一个敏感地带，能出现“松”的管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突破。与此同时，强国论坛的管理规则也有其紧的一面，甚至笔名注册及签名档的填写这样的内容都被细致地做出了限制。但这样一种“紧”与整体氛围的宽松并不矛盾，它更多地是为了维护大环境的和谐所做出的必要的限制。从强国论坛的作用上看，它既是人们观察中国政治动向的一个窗口，又是人们了解中国民意的一个窗口。一方面，由于强国论坛的特殊地位和属性，其管理政策的变化和走向，总是折射着中国政治发展的动向。也可以说，在强国论坛，哪些论题允许讨论，允许讨论到什么程度，都会在一定程度反映出宏观政策的变化。另一方面，强国论坛的原创论题，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社会的舆情，成为新闻、观点及民声的集散地，强国论坛也映射着其他中文论坛的动向，任何一个热点话题，即使并非强国论坛原创，最终都会出现在强国论坛。强国论坛是整个网络意见的一个汇总与浓缩。
强国论坛现今已经发展成为一个信息量巨大的讨论社区，根据讨论主题的不同划分为若干板块。为了获取较为深入的网络讨论信息，本书选取强国论坛中的“深入讨论”版面。时间跨度为2011年11月1日~2011年11月7日，主要对这一时间区间内论坛中出现的主题及跟帖进行内容分析，试图回答以下三个问题：第一，论坛中出现了哪些引发热烈讨论的议题？第二，网友们对热点议题表达了哪些看法？第三，对于某一问题网友是如何进行讨论的？
（二）论坛议题分析
强国论坛“深入讨论”板块，自2011年11月1日0点至2011年11月7日24点共发表主题帖子1340个。我们将这1340个帖子的发帖量进行了分类统计。
在所有帖子中最受网友关注的问题是官员道德、反**等行政伦理问题（214），其次是住房（132）、教育（126）、医疗（110）等与民生密切相关的问题。从中不难看出强国论坛上网友关心的问题与我国转型期出现的若干社会矛盾相吻合，而行政伦理方面问题占据发帖量第一位又体现了强国论坛对于政府行为的关注和敏感。我们将其中点击率（人气）超过800的帖子称为“热点帖”（有234个）；将回帖量超过10个的帖子称为“热评帖”（有364个）。为了研究的便利，我们在每类议题中分别选取一个点击率较多的热点帖和回帖总数排名前十位的热评贴，分析网友在论坛上是如何进行意见表达的。
通过对论坛中人气较高的热点帖子进行初步分析，我们发现这些帖子有以下的共同特征：第一，观点深刻。观察强国论坛中人气较高的文章会发现作者一般对某一问题展开深入探讨，发表个人的观点和看法，对某些文章或言论进行驳斥或是表明支持。这类文章的内容价值较高，往往能引发读者思考。第二，作者较为知名。人气较高帖子的作者很多是强国论坛知名网友，甚至是论坛领袖，如江南醉、数学、强国点子牛等。他们长期在论坛或是博客中发帖，在网络上有一定的知名度，发表的观点具有较大的影响力，容易吸引人气。第三，具有较强时代特征。人气较高帖子一般都针砭时弊，对社会上、网络上的热点事件或者我国现阶段社会的突出问题和矛盾进行评论，具有较强的时代感。第四，文章体量较长。人气高的帖子一般长度较长，是作者经过长期思考较为成熟的观点表达，人气较高的帖子中没有恶意谩骂或是单纯灌水类的帖子出现。
通过对强国论坛中回复排名前十位的热评帖子和网友对这些帖子回复的态度进行统计我们可以发现网友的回帖具有以下特征：第一，反对比例略大于支持。在网友的回帖中支持原帖作者观点的占11%，反对作者观点的占14%，反对略高于支持。这说明在强国论坛上网友们对原创作者的观点展开了激烈的争论，而反对者稍多说明网友的观点质疑和批评较多，具有较强的批判性。第二，发表个人观点所占比例最大。有41%的回帖是网友表达自己独特观点，说明强国论坛的网友具有较强的独立思考能力，而不是仅仅跟从或是批评作者观点。第三，观点冲突明显。回复率排名前十位的帖子有两篇帖子是针对同一问题发表看法，网民为“川流”的网友针对“我心朝翔”网友发表的“戏说中国卖给美国”一文发表不同意见，两篇文章同时获得较高的回复率，其他网友在回帖中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充分说明在强国论坛中不同的观点存在激烈的辩论和协商。第四，论坛领袖易获得支持。回复率较高的帖子有很多是出自强国论坛知名网友之手，如“强国点子牛”、“江南醉”、“勤劳的燕子”等，他们吸引了大量网友关注，引导网友进行讨论，起到论坛领袖的作用。
碰撞、汇聚和达成一致的结果，具有意见上的多数优势，比网络舆论具有更强的指向性和意图，有更大的社会干预能力。因此，网络民意就是人们借助互联网对公共事务或社会现象自由发表评论和意见聚合而形成的公开的民意表达，是现实生活中民众对公共事务或社会现象的看法、意见和建议的综合反映。网络民意以互联网与网络传播技术为技术载体，以网民为主要表达主体，以公共事务或社会现象为主要关注对象，其本质是现实民意在互联网空间的映射，其更多时候表现为对政府行为或公共政策的评论和要求。
（二）网络民意的公共政策意蕴：影响政策议程
2002年开始，我国互联网进入普及和应用的快速增长期，早期接触互联网的公众在获取信息的同时，开始在互联网上对现实社会中的一些公众话题进行讨论，网络民意表达由此萌芽。有人说2007年是中国网络民意元年，网络民意表达从此进入快速发展时期。根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的调查显示：有41.9%的网民认为“互联网是其发表意见的主要渠道”，76.9%的网民认为“上网以后比以前更加关注社会事件”。我们认为网络民意的出现极大地拓宽了我国公民民意表达的渠道，改造了政府的政策议程设置方式。哪些问题上升为政府的政策议程是公共政策过程的第一步，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政策议程又分为公众议程和政府议程。公众议程是指某个社会问题已引起社会公众和社会团体的普遍关注，他们向政府部门提出政策诉求，要求采取措施加以解决的一种政策议程。从本质上说，公众议程是一种公民参与的方式。互联网时代，公民通过论坛发帖、跟帖、讨论等网络参与行为进行民意表达，改变了传统政策议程的设置方式，主要表现在：
第一，拓宽了政策议程的议题范围。与传统的政策议程设置方式相比，网络空间的无限性与延伸性增强了公共议程议题的选择性，网络论坛中的公共话题包罗万象，不仅包括重大公共政策，而且还可以包含琐碎的民生话题、政府对个体公民的行政行为、对政府和公务员行为的监督等等，网络论坛上的民意表达大大扩展了政策议程议题的范围。网络民意作为政策议程的来源得到了我国政府高层的认可。**总书记和**总理在与网民的交流中也曾多次提到倾听网民意见改善政府工作的重要意义。
第二，缩短公众议程建立时间。与传统方式公众议程建立相比，网络民意表达大大减少了议程建立所用的时间。传统的民意表达方式如公民通过人大代表、信访或新闻媒体的方式进行利益表达，意见不能直接传递到决策者，在层层过滤中很多信息丢失或歪曲，意见表达得不够充分。不同于现实民意表达，在网络社会中，从社会问题发生到其在网络中引发讨论，进而导致网络舆论不断升级，形成网络民意表达的时间比较短暂，公共问题一旦引起舆论关注，其扩散的速度呈几何级增长，在很短时间内就能进入政府视线。
第三，实现了更多人对公众议程建立过程的参与。公共政策的基本价值就是实现公共利益，更大范围内的公民参与是公共利益得以实现的前提和保障。在传统议程设置中，虽然也包括吸纳民意的过程，但因为各方面的束缚，不可能听取大范围的民意。互联网的出现使广泛的公民参与得以实现。只要公民有意见表达的意愿就可以参与到公众议程的设置中来，成为诸多意见的一份子。网络民意表达具有互动性和聚集性的特质，而传统的民意表达多为单向式表达，很难实现大规模的对话和讨论。借助网络论坛等平台，实现了民意沟通的双向互动与多向传播，民意表达在网络上容易产生大规模集体效应，增强了政府对公众意见吸纳的可能性。
第四，强化了公众议程在政策议程设置中的作用。公共政策议程的设置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其中公众议程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但在我国实际的政策制定中，对公众议程不够重视，缺乏有效的公众议程建立机制，党和政府是大多数政策的发起主体。网络民意表达可以有效塑造公众议程，并以强大的舆论压力向政策制定者发出信号。在信息高度透明的网络社会，这种民意压力提高了公众议程的影响力，使得政府在政策制定中不得不最大程度地考虑民意，避免背上违背民意的“黑锅”。
三、议题与民意表达——对代表性时政论坛的研究
（一）研究对象与问题
本书选取强国论坛作为研究对象，对该论坛上网民发表的帖子进行深入分析。“强国论坛”是下属于人民网强国社区的一个时政论坛，创始于1999年。1999年5月8日，以美国为首的北约袭击我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人民日报网络版对此做出了迅速反应，从上午开始进行报道，并于当晚在因故暂停的体育论坛的基础上开设“抗议北约暴行论坛”。论坛正式推出一个月内，帖子就达到9万余个。当时的论坛24小时开放，网络版急调了几位编辑在论坛轮流值班。1999年6月19日，正式更名为“强国论坛”。强国论坛是新闻网站中最早开办的时政论坛，以主题鲜明、言论活跃而著称，被誉为“最著名的中文论坛”。强国论坛为用户提供了较大的使用权（任何用户只要遵守《强国论坛管理条例》的有关注册规定，便可以随时加入论坛，成为强国论坛的用户），所有论坛用户可以通过“加新帖”或“回复”方式发布信息、参与讨论，未注册的“游客”可以查看帖子但不能发言。注册用户总计超过110万，最高同时在线人数突破214万。目前，强国论坛平均每天登录论坛的ID总数约有1.4万个/次，每天上帖率在7000张左右。
强国论坛创办10多年来，影响力不断扩大，邀请嘉宾与网友交流是其一大品牌特色。**中央总书记**，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全国政协副主席，各部委领导，省、市、县等各级地方领导，先进模范、专家学者和普通百姓先后在强国论坛进行在线访谈，广大网民也在论坛上畅谈国是、建言献策，强国论坛已成为党和政府联系广大网民的桥梁，成为反映社情民意的重要平台。
从强国论坛性质上看，由于人民网依托于人民日报集团，按照上文关于论坛的分类属于官方媒体下属网站创办的论坛。强国论坛的成功与其所背靠的《人民日报》这个品牌密不可分。《人民日报》在传统媒体中的地位，使强国论坛一开始就站在一个制高点上。无论是领导部门、政府部门还是普通网民，都会感觉到强国论坛沉甸甸的分量。从强国论坛管理上看，有学者认为体现了“一种松与紧的结合”。从松的方面看，强国论坛的规则中没有随意设置禁区，它只是以现行法律为框架来规范人们的言行。在强国论坛这样一个敏感地带，能出现“松”的管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突破。与此同时，强国论坛的管理规则也有其紧的一面，甚至笔名注册及签名档的填写这样的内容都被细致地做出了限制。但这样一种“紧”与整体氛围的宽松并不矛盾，它更多地是为了维护大环境的和谐所做出的必要的限制。从强国论坛的作用上看，它既是人们观察中国政治动向的一个窗口，又是人们了解中国民意的一个窗口。一方面，由于强国论坛的特殊地位和属性，其管理政策的变化和走向，总是折射着中国政治发展的动向。也可以说，在强国论坛，哪些论题允许讨论，允许讨论到什么程度，都会在一定程度反映出宏观政策的变化。另一方面，强国论坛的原创论题，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社会的舆情，成为新闻、观点及民声的集散地，强国论坛也映射着其他中文论坛的动向，任何一个热点话题，即使并非强国论坛原创，最终都会出现在强国论坛。强国论坛是整个网络意见的一个汇总与浓缩。
强国论坛现今已经发展成为一个信息量巨大的讨论社区，根据讨论主题的不同划分为若干板块。为了获取较为深入的网络讨论信息，本书选取强国论坛中的“深入讨论”版面。时间跨度为2011年11月1日~2011年11月7日，主要对这一时间区间内论坛中出现的主题及跟帖进行内容分析，试图回答以下三个问题：第一，论坛中出现了哪些引发热烈讨论的议题？第二，网友们对热点议题表达了哪些看法？第三，对于某一问题网友是如何进行讨论的？
（二）论坛议题分析
强国论坛“深入讨论”板块，自2011年11月1日0点至2011年11月7日24点共发表主题帖子1340个。我们将这1340个帖子的发帖量进行了分类统计。
在所有帖子中最受网友关注的问题是官员道德、反**等行政伦理问题（214），其次是住房（132）、教育（126）、医疗（110）等与民生密切相关的问题。从中不难看出强国论坛上网友关心的问题与我国转型期出现的若干社会矛盾相吻合，而行政伦理方面问题占据发帖量第一位又体现了强国论坛对于政府行为的关注和敏感。我们将其中点击率（人气）超过800的帖子称为“热点帖”（有234个）；将回帖量超过10个的帖子称为“热评帖”（有364个）。为了研究的便利，我们在每类议题中分别选取一个点击率较多的热点帖和回帖总数排名前十位的热评贴，分析网友在论坛上是如何进行意见表达的。
通过对论坛中人气较高的热点帖子进行初步分析，我们发现这些帖子有以下的共同特征：第一，观点深刻。观察强国论坛中人气较高的文章会发现作者一般对某一问题展开深入探讨，发表个人的观点和看法，对某些文章或言论进行驳斥或是表明支持。这类文章的内容价值较高，往往能引发读者思考。第二，作者较为知名。人气较高帖子的作者很多是强国论坛知名网友，甚至是论坛领袖，如江南醉、数学、强国点子牛等。他们长期在论坛或是博客中发帖，在网络上有一定的知名度，发表的观点具有较大的影响力，容易吸引人气。第三，具有较强时代特征。人气较高帖子一般都针砭时弊，对社会上、网络上的热点事件或者我国现阶段社会的突出问题和矛盾进行评论，具有较强的时代感。第四，文章体量较长。人气高的帖子一般长度较长，是作者经过长期思考较为成熟的观点表达，人气较高的帖子中没有恶意谩骂或是单纯灌水类的帖子出现。
通过对强国论坛中回复排名前十位的热评帖子和网友对这些帖子回复的态度进行统计我们可以发现网友的回帖具有以下特征：第一，反对比例略大于支持。在网友的回帖中支持原帖作者观点的占11%，反对作者观点的占14%，反对略高于支持。这说明在强国论坛上网友们对原创作者的观点展开了激烈的争论，而反对者稍多说明网友的观点质疑和批评较多，具有较强的批判性。第二，发表个人观点所占比例最大。有41%的回帖是网友表达自己独特观点，说明强国论坛的网友具有较强的独立思考能力，而不是仅仅跟从或是批评作者观点。第三，观点冲突明显。回复率排名前十位的帖子有两篇帖子是针对同一问题发表看法，网民为“川流”的网友针对“我心朝翔”网友发表的“戏说中国卖给美国”一文发表不同意见，两篇文章同时获得较高的回复率，其他网友在回帖中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充分说明在强国论坛中不同的观点存在激烈的辩论和协商。第四，论坛领袖易获得支持。回复率较高的帖子有很多是出自强国论坛知名网友之手，如“强国点子牛”、“江南醉”、“勤劳的燕子”等，他们吸引了大量网友关注，引导网友进行讨论，起到论坛领袖的作用。